“题元丹丘颍阳山居”译文及注释
译文
到处游访仙人,今天渡过颍阳河,来拜访隐士元丹丘。
老元啊,你怎么丢弃天下苍生的愿望,不去当官,却喜欢与洪崖仙人在一起?
当初选择此地建山居的目的就为了幽静隐蔽,每次的议论都足称美文。
此地好风景,北面是马山的断崖峭壁,南面是鹿台山。
溪水连通汝河,共享一轮明月,山峰与嵩山相接,同分漫天白云。
你这个人真有闲情逸致,我可是把你佩服得不行。
你在山泉松风里就可发迹,笑看朝暮云飞雨落。
而我却更喜欢四处游玩,与青鸟为伴,栖息江湄。
注释
题下有“序”云:“丹丘家于颍阳,新卜别业。其地北倚马岭,连峰嵩丘,南瞻鹿台,极目汝海,云岩映郁,有佳致焉。自从之游,故有此作。”元丹丘,太白至交,为道士,天宝初为西京大昭成观威仪。见《玉真公主祥应记》碑。太白之识玉真公主,或即元丹丘引荐。颍阳,唐县名,治所在今嵩山之南河南登封颍阳镇。颍阳山居,指元丹丘在颍阳新筑别业。山居,山中的居处。谢灵运《山居赋序》:“古巢居穴处曰岩栖,栋宇居山曰山居,在林野曰丘园,在郊郭曰城傍。”
颍水:源出河南登封西南,至安徽寿县正阳关入淮。
元君:指元丹丘。
苍生望:百姓所望。《晋书·谢安传》载,谢安高卧东山,征西大将军桓温请为司马,过江诸人相与言日:“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
洪崖:传说中的仙人。或说即黄帝臣子伶伦,帝尧时已三千岁,仙号洪崖。此借喻元丹丘。,
晦迹:隐居匿迹。
北山,指马岭。南岭,指鹿台山。《一统志》汝州:“鹿台山在州北二十里,有台状若蹲鹿。”
汝海:指汝水流域。
嵩丘:指嵩山。在今河南登封。
清芬:喻美德。
青鸟:海鸟。或说为鸥乌。典与鸥鹭忘机近似。拂衣,振衣。表示隐居。江渍,江滨。
“题元丹丘颍阳山居”鉴赏
赏析
本文是李白于开元十五年(公元727年)夏天游汝、洛时题写在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一诗,诗前并有一《序》。元丹丘:唐道人,李白与之交厚。李前后写给元氏的诗文有十馀篇;从其内容看,似乎本诗文应写在与元氏初交之时。颍阳:《唐书·地理志》云,河南道洛州有颍阳县,载初元年(武则天,公元689年)析河南、伊阙、嵩阳置武林县,开元十五年更名颍阳,西北有大谷故关,倚箔山有钟乳。清人王琦评价此诗说:“诗意谓颍阳别业,固尽丘壑之美,而已之所好更在江湖,是以欲与青乌相狎而栖息江渍。”是得李白本诗之意。虽说李白本诗《序》中说:“白从之游,故有此作”,诗中也说到“之子合逸趣,而我钦清芬。举迹倚松石,谈笑迷朝曛”;但他还是要“益愿狎青鸟,拂衣栖江溃”,还是要迎接风浪、云游四海,这一直是李白出川以来的心情。
创作背景
太白与丹丘为莫逆之交,时相与游从。丹丘身为道流,或出或处,或显或隐,徘徊于江湖魏阙之间。太白涉足终南捷径,丹丘当是重要引路人之一一。故《西岳云台歌>有求援引之意。丹丘当是于离开长安后,隐居颍阳,太白因从之游。其《题元丹丘山居》、《元丹丘歌>,当亦此游之作。
李白简介
唐代·李白的简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李白的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李白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 李白的诗(143篇)〕猜你喜欢
堤上行三首
酒旗相望大堤头,堤下连樯堤上楼。
日暮行人争渡急,桨声幽轧满中流。
江南江北望烟波,入夜行人相应歌。
桃叶传情竹枝怨,水流无限月明多。
长堤缭绕水徘徊,酒舍旗亭次第开。
日晚出帘招估客,轲峨大艑落帆来。
和刘柴桑
山泽久见招,胡事乃踌躇?
直为亲旧故,未忍言索居。
良辰入奇怀,挈杖还西庐。
荒涂无归人,时时见废墟。
茅茨己就治,新畴复应畲。
谷风转凄薄,春醪解饥劬。
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栖栖世中事,岁月共相疏。
耕织称其用,过此奚所须。
去去百年外,身名同翳如。
赠徐干诗
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
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
志士营世业,小人亦不闲。
聊且夜行游,游彼双阙间。
文昌郁云兴,迎风高中天。
春鸠鸣飞栋,流猋激棂轩。
顾念蓬室士,贫贱诚可怜。
薇藿弗充虚,皮褐犹不全。
慷慨有悲心,兴文自成篇。
宝弃怨何人?和氏有其愆。
弹冠俟知己,知己谁不然?
良田无晚岁,膏泽多丰年。
亮怀玙璠美,积久德愈宣。
亲交义在敦,申章复何言!
六一居士传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因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于朝者三年矣,一日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区区不足较也。”
已而叹曰:“夫士少而仕,老而休,盖有不待七十者矣。吾素慕之,宜去一也。吾尝用于时矣,而讫无称焉,宜去二也。壮犹如此,今既老且病矣,乃以难强之筋骸,贪过分之荣禄,是将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宜去三也。吾负三宜去,虽无五物,其去宜矣,复何道哉!”
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